殊途 第3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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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几分钟,谁都没说话。他先安平一步出去了,裹着他的浴袍打算回房间。
  之前他两吵架时躲暗处看热闹的那只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过来,又蹲在亭子里看戏。
  王培清赶它:“去去,有什么好看的。”
  猫不理他,眼神直溜溜盯着池子里看。
  算了,随便它,也随便她。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抗造的身体,在广州最忙的时候连着熬大半个月都没有生过病,却栽在了长白山。
  要睡下的时候就感觉身体有点冷,迷迷瞪瞪感觉睡了好久,又感觉醒着,身体变得滚烫。
  他爬起来喝了杯水,看了眼手机,原来才刚十二点。
  再睡下,身体却越来越烫,连带着肌肉也开始疼,折磨的很。他们刚分手的时候他也没这样过,只是有短暂的空落感。
  一方面是那时确实有很多比感情更精彩的事情分散了他的精力;另一方面,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分开意味着什么,年少的时候很难想象分开有可能会是错过一辈子,遗憾是一个具有滞后性的词。
  当时他们懵懂地在一起了,又十分不理智地分开了。所以很多滋味是后知后觉才涌上心头的。
  他脑海里不受控的想安平张牙舞爪的脾气,又想起她猫一样在他身下的样子,嘤咛,又透着因爱而生的娇媚劲。那是一种极致的反差,只有他见过的。
  也许不一定。
  他裹紧被子,想入睡,但是那些记忆全被勾起了。一中的姑娘也不尽是乖巧的,也有张扬的,但是那种张扬是个性的,是顶在头上的。
  但是安平不是,她在商场的洗手间斥陈飞的时候是接地气又鲜活的。
  他不喜欢太过高屋建瓴的东西,这点像蒋艳。
  其实商场那次,他就已经动心了。只不过,他跟其他人一样,一开始对安平是心存偏见的。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他身边,伸手抓了抓还真抓到一只柔嫩的,带着凉意的手指,他抓起贴到自己滚烫的脸上,这触感也太真实了。
  手指的主人不怎么乐意,在往回抽。他皱眉,费力地睁开眼,就看见安平站他床边,他嗓子干哑,说话有点疼:“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安平回房间冲了澡,睡下没多久就被他电话吵醒了,电话里的人声音闷闷的说他发烧了,也是他开的门让她进去的。
  进来后,他又自己摸着爬上床,一会眼睛又眯上了。
  安平说:“你叫我来的,说你发烧了。”
  “哦,”他翻了个身,躺平,松开安平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发烧了,你有药吗?”
  这会看着理智又回来了,安平已经在水壶里烧了水,杯子也洗过了。她把拿过来的退烧药抠了一粒出来拉过他手放在他掌心:“退烧的,坐起来喝。”
  王培清乖乖地坐起来,床单被他睡出了褶皱,被子已经揉成一团,他脚伸在外面,整个人是苍白的,安平第一次见他这样。
  他接过安平递过去的水,刚要仰头喝,被安平按住手背:“你先吹一吹,刚烧开没几分钟,烫死你。”
  他转眸看她,眼神怔楞,又低下头去:“我自己喝,你走吧!”
  安平觉得他此刻的行为很绿茶,她说:“度假区有户外装备店,你明天先买些厚衣服,你带的太少了。尤其是打底裤,一定要厚的。明天的安排是滑雪,你就别去了,在房子里面休息,我让酒店给你再送点药,要是不见好,就给你找能输液的地方输液吧,身体要紧。”
  王培清听她说完,点头:“好。”
  安平也无话了,她进浴室洗了条毛巾出来给他:“你擦一擦,会舒服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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