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笼(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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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父亲对她的哭喊置若惘闻,手中的皮鞭打在她身上,痛得她往后逃。她被父亲不费什么力气就拉了回来,像陷在蜘蛛网里的猎物,随便怎么扑腾,都飞不走、逃不掉。
  等身上不剩一件的时候,她的眼睛早已哭肿,用手捂着胸和下体,而父亲却没有丝毫动摇,他依旧语气冰冷。
  “过来跪着!”
  “我不!我又没犯错,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下跪!我不要!”
  徐娴云嗓子全哑,嘶声力竭地叫喊。
  即使意志在支撑,可疼痛会没多久就让人屈服,徐娴云以为自己有骨气能坚持,但事实是当她被打得皮肤泛出血痕的时候,她就顺从地跪下了。
  她也不过才十二岁,她还没有坚强到能反抗手执皮鞭的父亲。
  而后的话,她都听。
  父亲让她爬,她就爬;让她捆起手,她就双手合十;让她张开嘴,她就让那个球塞进来。
  她的内心在不断地呕吐,灵魂比在大火中炙烤更加痛苦,好像死了很多次,又不得不睁开眼。
  而父亲的话语亦是充满羞辱,他叫她小婊子、小母狗、骚货。
  徐娴云无声地哭泣,她不承认,她不是。
  他用言语烙印她的灵魂,烫穿她的意志。
  等这一切结束,她已经精神涣散。
  而她的父亲把她抱起来,抚摸她被鞭打的痕迹,叫她好女儿,这让她恶心地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按照父亲答应她的,第二天她没有去寺庙,她在家里休息,因为她已经走不动路。
  徐娴云听见父母在争吵,母亲在大喊:“徐明泽,她是你女儿!”
  父亲的声音更大:“你鬼叫什么,天天出去撒钱我说你什么了?别给我找事!又不是亲生的。”
  徐娴云的眼泪流进枕头里,抱着哥哥给的玩具熊,她现在终于知晓,她和他们不是家人,她只有哥哥。
  休息了三天,徐娴云去上学,第一次问同桌能不能把手机借给她用一下,她想打电话给她哥哥。
  父母不给她手机,佣人们被特地交待过,都不敢搭理她。林阿姨那几天偏偏没来上班,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在家里没有办法联系上哥哥,只能到了学校和别人借。
  同桌有点意外,但是放学还是借给她了。
  打过去第一次,没接。
  徐娴云以为自己打错了,有点慌,又试了一次,接通了,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喂?”
  她明明想和哥哥好好说话,但是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却一下子哭了出来,什么都说不完整,就一直在叫他。她说是我,她叫哥哥,她求他救命。
  她的哭泣把哥哥吓坏了,一直在问她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她说不出口,父母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在别人面前,在电话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她恨自己的自尊,缝起她嘴的自尊。
  把手机还给同桌之后,她说了谢谢,同桌问她怎么了,她不敢说,父亲已经因为她太久没到家而直接找到了学校。
  徐明泽没有怪她,在外人面前对她极其和善。他把她当作宝贝,反而训斥老师,说他们做不好教师该有的工作,他会将这件事投诉给校长。
  等上了车,徐明泽就变了一个样,让她主动把屁股撅过来挨打,她拒绝,随后被拖过来掌掴。
  “你打电话给你哥哥,以为我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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