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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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弯腰咳嗽了几声,费力向前赶,说:”不学什么,学的都是反动的东西。”
  “怎么个反动法?”嬴洛看他走得辛苦,拉了他一把:”是这样反动吗?”
  早知孤雁空回首,不该与主作马牛。
  未央宫扎一个恶虎势,咬牙切齿受一刀。
  九月十三韩信丧,天降鹅毛下霖霜。
  哗啦啦钢刀一举,定叫韩信丧未央。
  青年愣愣地看着她,不肯走了:”你……怎么唱这些……”
  “怎么,很难听吗?”嬴洛歪头看他:”还是成同志觉得我们农民就是一天到晚埋头种地?”
  “我……以为你会唱『红灯记』这些⋯⋯”突然,青年噎住了一样,膝盖一软,跪倒在雪地里,不要命地咳嗽,他手捂着嘴,苍白的两颊憋得通红。
  嬴洛吓坏了,倒回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硬拽起来,伸手拍他的背,青年没站稳,歪在她臂弯里。
  咳了一会儿,青年似乎缓过来了,红着脸站直,嘶嘶地喘气。
  “谢谢你。”他垂着脑袋说,身子摇摇晃晃,四肢很僵硬。
  “客气什么?你得多锻炼,才走了三公里就累了,害我往返多跑一段。”嬴洛惦记一个月四十斤的口粮,不敢再让他劳动。
  回去的一路,她怕青年再摔倒,一直搀着他的胳膊,时不时偷瞄他那张好看的脸——看起来,她得多谢队长这个慷慨的安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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