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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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背对着她的盛业琛突然开口小心翼翼的问她:
  “叶清……有没有来过?我睡着的时候,她其实是来过的吧……”
  他的口气卑微而可怜,又隐隐含着几分期待。
  陆则灵低着头,痴痴的盯着地上洒落的汤水,片刻后,她平静的说:“她已经走了。”
  “她……不知道我出了车祸吗?”
  “知道,但她已经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哔哔~现在是存稿箱工作滴时间~~应该是有顺利的发出来吧~嘿嘿嘿~~~~回忆写完了。。。一直叫嚷着回忆很虐的人我只能说= =后面真的不是这个程度而已= =。。。。那些不想看回忆的人!你们会后悔滴!!!陆则灵得到盛业琛的手段肯定是令人不齿的。。。。但是呢。。她就是我笔下的这样一个偏执狂。。我没有期待每个人都喜欢她,我写过的每个女主角都不能做到人人喜欢,更何况是她这样的~~~~这章字数很多~~~~睡不着觉的时候写的,写完一看时间四点了。。。吓了一跳。。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么实在的一章~~俺允许你们夸俺勤快~~~~~~~~撒花~~~
  ☆、第十三章
  人性的本质是自私的,陆则灵对叶清撒出那样弥天大谎的时候,她就已经能预料到之后的路将是荆棘满布。
  叶清走后,盛业琛无数次质问过陆则灵。他始终不能理解陆则灵的偏执,怨恨陆则灵对叶清说那些不堪的话。他后悔那一夜的侥幸,后悔脆弱的时候从她身上取暖。他也如陆则灵一样,钻入了牛角尖,他反反复复的想着过去的事,不愿接受不堪的现实。他用无数的表情问过陆则灵,脆弱的,暴怒的,平静的,绝望的……陆则灵始终沉默。她不知道能回答什么,因为她自己也只是本能的遵从了自己的心。
  失明的盛业琛脾气一天比一天坏,暴怒异常。他认为叶清会走都是陆则灵的缘故。他恨陆则灵,而陆则灵却偏偏不肯走,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怎么骂怎么羞辱她都不肯走。她承受了他一切的怒气,代替他的眼睛,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连保姆都叹服的地步。
  盛业琛因为看不见,变得敏感而多疑,尤其厌恶父母和陆则灵,可他对陆则灵的心情却又非常矛盾。许是她的渗入太细微末节,他厌恶着她,却又离不开她,人是有惰性的,他习惯了她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照顾,一时少了,又极端的难受,他清醒的时候总是抗拒着陆则灵,脆弱的时候却又拐着弯的找她。医生和保姆都看出了他的别扭,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把陆则灵招来,陆则灵对他每天不同的状况几乎应接不暇,也没空把一切想得太复杂,只要他能让她留着,她怎么样都可以。
  他脑子里的血块一直在观察,医生们对他的治疗方案很是谨慎,北京过来的专家和本地医生会诊,最后得出结论,需要手术,但开颅手术的风险很大,谁也不敢对盛家人拍胸口,毕竟这样家大业大的家庭,独生的儿子,如果有什么差错,谁敢负责?
  他一直留院观察,有时候脑袋疼的厉害,他就会变得异常狂躁。
  夏鸢敬来医院的那天,盛业琛正发病,他身体恢复的较好,力气很大,发起狂来谁也拦不住,他一把将柜子推倒了,而陆则灵本能的想要去扶住柜子,免盛业琛被砸到,但她力气毕竟不足,那柜子她实在抵不住,不仅没扶住,自己还被砸得埋了下去。
  保姆吓得尖叫连连,等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进来把柜子移开的时候,陆则灵脑袋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青紫的肿块,手臂也被压得骨折,像散架了一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
  保姆看她那狼狈的样子,吓得哭了起来,她那样子真的太可怜了,连医生都感到动容。而她却笑眯眯的爬了起来,那么倔强的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对大家说:“我没事,真的。”
  打好石膏,陆则灵看着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手臂,觉得这姿态很是诙谐,笑得前仰后合,苦中作乐的样子叫人看了心酸。还没进病房她就遇到了前来探视的夏鸢敬。见夏鸢敬一直盯着她的手臂,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跤。”
  夏鸢敬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别骗我了,我知道是盛业琛发狂推了柜子把你给砸的。”
  陆则灵急忙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是我硬要去接,不自量力,柜子那么重。”
  夏鸢敬不再接话,半晌,她也有些难过:“你真的要退学?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吗?”
  陆则灵撇了撇头,看向远方,“这学期缺课缺的太多,学校也给我下了通知,医院我离不开,所以干脆放弃吧。”
  “你后悔吗?”夏鸢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仿佛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几分端倪。
  “不后悔,即使他残了哑了毁容了我还是爱他。”
  夏鸢敬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绝望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心疼:“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这样的偏执只会毁了你自己,也毁了他。”
  她没有再进病房,离开的很是果决。从那以后,陆则灵再也没有见过她,不论她给她打多少电话,她也没有再回过。
  “你的退学申请交上去,学校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今天我和他一起来的,别人说起你们的事,你爸爸气得差点晕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说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陆则灵,这就是你要的吗?他有这么好吗?你要选择他?”
  作为朋友,夏鸢敬仁至义尽的告诉了她一切,而她,站在天平的中点,望着空了砝码的那一头,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一向以她为傲的父亲怎么可能接受她的不堪,她不敢去触及,她其实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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