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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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起身来,一把推开丽妃的尸体,墨景黎怒吼道:“还不快将她搬走!”
  “皇…皇上…”侍从颤巍巍的指着他的某处叫道。顺着侍从的视线,所有闯进来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扫向了墨景黎的下身。原本明黄色里衣腹部下方同样染满了暗红的血迹。墨景黎的神色突然扭曲了一下,终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他身体的某一处,没有丝毫的感觉。不是痛,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发现。而是彻底的没有感觉,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快!传太医!”墨景黎怒吼道。
  “皇上…这里…这里有一张纸条。”侍从颤抖着从一边的桌上拿起一张纸条呈到墨景黎的跟前。墨景黎一把抓过,一张很普通的纸条,就像是从他平时用的册子上随手撕下来的一页。上面也只有寥寥数语,“闻君语窃吾之至宝,夙夜心忧。辗转反思,断君之孽,以绝吾忧,盼君珍重。”
  盯着上面潇洒不羁的字迹,墨景黎瞪大了眼睛。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快…传太医……”
  406.惊疑难安
  这一日,大楚皇帝暂住的溧阳城太守府发生了一件说出去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们却绝对不会说出去,因为这其中一部分已经被墨景黎灭了口,不能灭口的也都是墨景黎的心腹外加没那个胆子。所有整个溧阳城里上至名门显贵,下至寻常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知道的也只有昨晚楚军的粮草被墨家军给烧了而已。
  墨景黎的房间里,几个太医跪在地扇颤抖着身子不敢动弹。墨景黎坐在床上神色阴冷的盯着下面的人,脸上带着风雨欲来的扭曲和狰狞。
  “告诉朕…来能不能治好?”许久,墨景黎才冷声问道。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才有一个太医战战兢兢的道:“启禀皇上…这、刺客…刺客下手太重。而且…还下了药,臣等无能,实在是回天无力啊……”
  墨景黎脸上闪过一丝杀气,冷笑一声道:“拉出去,砍了!既然无能,你还活着干什么?”两个侍卫进来,将刚刚说话的太医给拉了出去。太医惊恐的叫道:“皇上饶命!皇上…皇上饶命啊!”可惜墨景黎却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反而盯着剩下的跪在床边的太医,问道:“你们怎么说?”
  几个太医早被墨景黎如此铁血冷酷的手段吓得魂不守舍,连忙道:“臣等一定…臣等一定尽力而为…皇上饶命啊……”
  “尽力而为?”墨景黎尤不满意,太医们连忙改口道:“臣等一定会配置出解药,一定回治好皇上的…一定会……”现在谁还管什么欺君之罪?欺君的话晚点死,不欺君马上就要死了。众太医连忙满口打包票,仿佛某人不是被人切了某个不该切的地方。而是不小心在手上划了一个口子一般。
  墨景黎眯眼,冷冷道:“朕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是!臣等遵命!”太医们纷纷松了口气,连忙应承道。
  看着这些惊若寒蝉的太医,墨景黎冷哼一声道:“滚出去!”太医们连滚带爬的滚出去研究药方去了。虽然他们心里都清楚,刺伤墨景黎的人分明就是要断了他的根,别说他们能不能研究出解药了。就算有当世神医之称的沈扬带着碧落草来了都没用。毕竟…人又不是蒜苗,掐掉了还能重新长出来。但是他们却谁也不敢说出实情来,毕竟,前车之鉴就在他们面前摆着呢。这一刻,这些太医甚至忍不住在心中盼望着墨家军快一点攻破溧阳,他们也好逃命。
  房间里,墨景黎靠在床头上盯着手中那一张已经看了无数遍的信函眼神变换不定。
  “老臣邱玉楠求见皇上。”门外,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想起。墨景黎沉声道:“进来。”
  一个文人装扮的六旬上下的老人走了进来,看了看床上的人谨慎的低头行礼,“不知皇上召见,有何吩咐?”墨景黎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问道:“邱大人,你也算是四朝老臣了吧?”
  邱大人连忙道:“回皇上,老臣确实是太上先皇的时候便已经入仕了的。”只可惜他命不好,能力一般,长相一般,家世也一般,以至于历经四朝依然还是默默无闻。不过总算是平时还算会做人,这些年也还是安安稳稳的过来了。到了现在,大楚朝中有能力的死的死走的走,现在也才勉强轮到他出头了。不过墨景黎依然并不看重他,只不过迫于无奈,无人可用才提拔了他罢了。
  墨景黎抬手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道:“那你看看,这个字迹你可认识?”
  邱大人小心的结果信件一看,显示为信上的内容怔了一怔,但是很快就察觉到墨景黎阴冷的目光,连忙将注意力集中到字迹上。皱了皱眉,半晌才摇头道:“会皇上,老臣…并不认得这字迹。”
  墨景黎冷笑一声道:“是么?那么是不是有点眼熟呢?”
  眼熟?邱大人不解的将目光重新放回信笺上。这一次倒真是看出来一点名目,犹豫了一下方才道:“这…皇上,这字迹似乎是师从…师从……”
  “师从苏哲的,是不是?”墨景黎冷声问道。当年苏哲不仅是大楚仅次于清云先生的大儒,同样也是一代书法名家。想要拜入他门下的人多如牛毛。但是能有那个机会从启蒙开始就犹苏哲教导的只有两个人。
  邱大人点头道:“不错,不过…这人的字迹和苏哲先生还是有极大的差别的,苏哲字迹隽秀,有文人的清致和傲骨。而这人的字迹,却更多了几分洒脱和霸气。早已看并不想象,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确实是有几分苏哲的影子,所以,应该是从小便师从苏哲学习的。”只有从小便开始学习,习惯已经刻入了骨子里。即使到了后来自成一体,也依然有迹可循。
  墨景黎又甩出一封折子,问道:“这两个字迹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邱大人打开一看,顿时差点吓的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这份折子却是定王的手迹,墨修尧虽然不是书法名家,但是因为他的地位和名声,他的字迹偶有流落在外的甚至比许多书房名家的更加昂贵。邱大人在朝为官三四十年,自然也是见过的。但是…定王不是已经死了么?
  有些惊恐的望着墨景黎,邱大人甚至忘了应有的礼仪。心中暗暗猜测着因为昨晚的事情皇上是不是给气疯了。看着邱大人震惊的模样,墨景黎脸色更加难堪。难道他喜欢被人当成疯子怀疑?他拿着那封信对比了许久,但是留信的人仿佛是故意,信上的字迹有七分像墨修尧,但是又有三分不太像。仿佛是故意写得似是而非的模样。如果说墨修尧真的没死想要要改字迹的身份,那么他完全没必要字迹去写信,甚至随便想个办法总能够掩盖住他的字迹。反倒是现在这样,墨景黎不得不怀疑墨修尧是不是真的没死。但是万一这是墨家军的人故弄玄虚,他就要当着全天下的人再丢一次脸。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墨景黎怕墨修尧,就连墨修尧死了都还怕的仿佛惊弓之鸟一般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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