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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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池点点头:身体有无不适?
  韩易:好了些许。
  那就先这么养着吧。周池放下茶盏站起身,竟是打算走。
  你韩易叫住他,你要拿我怎么样?
  周池闻声顿足,半侧过脸上下扫了他一眼。
  你武功尽失,心肺俱损,若不好生调养,一生只能同寻常人一般,碰不得刀剑,若好生调养,花费三五月抑或三五年,或能与我御虚宫看家护院的仆从打个平手,我何须在你身上花费力气?不过见你相貌不错,留在身边,当个赏心悦目的花瓶子。
  若我不肯呢?
  你当我在乎?
  韩易看着远处一身白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周池,心中蓦然一顿。
  走了。周池道,与你聊天,这般费口舌。来人,照看着,能下地了就送过来。
  周池说走就走,丝毫不在意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院中的仆从又好似个哑巴木偶,只管给韩易端药送水,其余一概不理,韩易揣了一肚子的计算,例如他缘何与人结仇,又是如何误闯进微云山下,到最后只透露了一个名字。
  这个御虚少宫主,到底是勘破了他们做下的这个局,还是真的不在乎?又或者他已暗中派人去查探自己的来历?
  韩易放缓动作躺回床上。
  武功是他自行封的,一身的伤却没作假,心肺处则是积年的旧伤,是该养养。
  这么又躺了两天,韩易已经能下床自如走动了。
  这天,不可与处的仆从伺候韩易敷完药,道:段公子,少主有请。
  韩易绑绷带的手一顿,问:何处?
  段公子随我走便是。说罢将瓶瓶罐罐都收好,摆手一请。
  韩易提了佩剑跟在那仆从身后。
  正是清晨,御虚宫的早课尚未结束,那仆从领着韩易一路来到了不安堂。
  不安堂院中,赵况正在教几个童子练御虚剑法的第一式。
  祝方与周池以手比剑,在一边过招,指风划过,掀起气浪,带着毫不掩饰的所向披靡的锐气,院子四角的盆栽金钱松簌簌抖动,连枝带叶噼里啪啦掉下来许多。
  嵇水还是一袭红衫,盘腿坐在八角凉亭里,手里一杆秤,不时低头看一眼书,又把秤盘里的东西倒进面前一个精巧的铜炉里,嘴里道:够了够了,我只要一钱。
  周池与祝方继续比划,指风轰起掉落在地的松树枝,斜斜射入亭中。
  亭中嵇水伸出两指夹住,捏起枝子在秤盘上敲了一下,松针全数掉进秤盘,刚好一钱。
  嵇水拿过研钵搅碎,倒进炉中,使出内力一催,不安堂瞬间弥漫开沉重干净又温柔沉醉的松香气味。
  几个练剑的童子停下来东嗅嗅西看看,嘴里齐声:哇哦
  赵况手提木剑,在剑架上笃笃敲了两下,童子们只能不甘不愿地继续回身练剑。
  韩易:
  一刻钟后,周池与祝方停下比划,两人一道走进亭中,立即有仆从上前将拍打得松软的蒲团放在矮桌前,捧上水和帕子给两人净手,又给两人倒了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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