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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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桓王府派人来,说请您过去。”外面丫鬟进来禀报,苏靖宛微怔。
  这两日她借由母亲病着,一直躲在苏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想躲着李文桓,如今李文桓叫人来请,看样子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苏靖宛换了件云色绡纱高腰襦群,来到了桓王府。抱着大不了辞官,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心,走进书房。
  没想到书房里还坐了其他人,苏靖宛迅速收敛了情绪,站在门口。
  李文桓见人来了,便将她招致身边,“这是内阁学士谢殊谢大人,想必你已见过。”
  苏靖宛想起那日拦车之人,行了一礼,“谢大人。”
  “这是大理寺卿朱衍。”
  “朱大人。”
  这二位官衔不低,李文桓将他们带入书房说明他们已是桓王心腹,那今日李文桓将自己叫来,其意思很是明显。
  苏靖宛没想到李文桓会这样待自己,嘴里的话憋了回去郁积于胸口。
  “此次叫三位前来,其实是为一月之后的恩科。各位也知道,本王刚回京中,朝中能为本王所用之人并不多,若是能利用这次恩科选几个可用之才,他日也不会再出现今日朝堂所发生的事。”
  两位大人点头称是,苏靖宛却一头雾水,这几日朝堂发生了什么?
  “言宇城所为证据确凿,却因着军功以及珏王党羽的辩驳,皇帝竟然轻轻放过了。”谢殊很是生气,内阁递上去的折子全被压了,一点水花都没有。
  今早他和朱衍朝上再次上奏,皇帝只道了句之后再议便不再提此事。午时之后宫里就出来了消息,言宇城只是降职罚俸,闭门思过三月。如此轻轻放过,让他俩咬牙切齿。
  “薛丁贵招认那日,你我都见到了皇上动了雷霆之怒,可不过一个晚上,皇帝好像就放过了此事。当天下午也只有苏相进了宫,我认为除了他没旁人说服了皇上!”朱衍说的时候,就感觉谢殊一直在戳自己,他躲了两次没躲掉,直接对着谢殊吼道,“你戳我屁股做什么!”
  谢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面对着三人看过来的目光,只能再次给朱衍使眼色。
  朱衍在大理寺当值多年一直铁面无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见谢殊这般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苏大人既然已经成了王爷的家臣,这种事我自不会避着她。”
  两人你来往我往几句,苏靖宛倒是听了个明白,随咳了一声,“这几日母亲病着,下官一直忙于照顾,没有顾及此事,是下官疏忽了。”
  朱衍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见到她时不悦的神色倒是收敛了一些,“那苏大人有听苏相说过这事吗?”
  “朱衍,可以了。”李文桓怕再说下去会让苏靖宛难堪。
  苏靖宛和苏义俞因着妾室生了间隙,他是知道一二的,但是为何那日之后苏靖宛躲着他,李文桓完全摸不着头脑。今日趁着谢殊和朱衍都在,他才有了合适的理由去苏府请人。他可不想还没说上几句话,人就被气走了。
  苏靖宛冲李文桓摇了摇头,正色道:“下官与家父在府里从未聊过朝堂之事。”既然李文桓的辅臣怀疑她,她必需将事情说开,“家父不喜下官为官,当初因着这事下官便与他生了一些间隙。”
  将家事说给了外人听,已是苏靖宛最大的诚意,朱衍还想开口,谢殊又戳了他一下。
  “我说谢殊,你是不是对我的屁股有意见,一直戳!”
  谢殊翻了个白眼,为了动作不明显他才伸手随便一戳,哪里知道次次都是屁股。
  “如今匈奴在外,朝中可用良将不多,言家手握重兵,父皇暂时不敢动他也是可以理解。”见朱衍还要说什么,李文桓岔开了这事,“前几日本王得到消息,言家也想在此次会试上插上一脚。”
  言家自从将女儿送入珏王府中,便开始大量招揽文人。虽然现在匈奴来袭,可谁都知道,大周朝国力昌盛,他们只敢小打小闹,不会真的来犯。
  “呵,骊山之事还未平息,言宇城好大胃口。”谢殊很是不屑,“若不是匈奴突然有了异动,他早就下了狱,也不会只是如今这种只是降职而已。”
  “本王也觉得蹊跷,便给永宁侯写了封信过去,我们且等几日。”
  当年陈老侯爷功高震主,最后一役战死沙场,皇帝觉得有愧但又不得不防陈家,于是陈老侯爷唯一的儿子封了永宁侯便被遣去了边塞,名义上说镇守,实则手中并无兵权。兰妃当年被陷害而没有再次申冤,又何尝不是想护住这个弟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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