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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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察觉到动静反手执剑负在身后,额上淡淡一层薄汗濡湿了额间的几缕碎发,琯夷眨了眨眼睛,咽了一口口水,朱唇微启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冰凉的触感传来,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微微俯身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大气也不敢喘,不会是要亲她吧?她该怎么办?是不是要闭上眼睛?
  脑袋里迷迷糊糊混沌一片,兜头一个白帕子覆在了她的鼻子上,她惊愕的对视着他的眼睛:“别动,桂圆吃多了,流鼻血。”
  “啊?”琯夷扬着头用白帕子捂着鼻子,手足无措道,“我下次记住了。”
  李成忱未再说什么,留她一个人呆愣愣在原地站了好久,回神时他已经换了紫袍,戴上了发冠,显然要去腾龙阁当值:“公公,书桌上的字能不能送我?”
  “晚上我检查。”
  “什么?”
  “识字。”
  灵徽阁,琯夷端了兑了玫瑰花汁的温水放到内室,倒退着步子退了出去,正欲拿了剪刀去院外剪白梅花,萧璟玉冠束发,身穿白衣箭袖锦袍,手持一把精美的短剑迈步走了进来。
  侍立的宫女忙递上帕子,他拭了拭额上的薄汗,接过她递过来的温茶喝了几口道:“可办妥了?”
  琯夷忙从袖口掏出折叠整齐的宣纸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太子殿下请过目。”
  “差事办得不错。”萧璟捧着墨宝眉开眼笑,“想要什么赏赐?”
  “奴婢不敢。”
  “李总管一字百金,父王收藏了一卷他写得《五湖志》,宝贝的和什么似的。”
  一字百金?她是不是应该平常多扒拉扒拉他作废的纸稿?发财了,发财了,出宫之前多捡一些,出宫之后她怎么着也是富甲一方的土财主。
  “可想好了?”
  “太子殿下能不能教奴婢认认这几个字?”
  萧璟从荷包中掏出一颗金瓜子丢给她:“本王有要事在身,改日吧!”
  “奴婢谢太子殿下赏。”琯夷乐滋滋的拈着金瓜子放到荷包中,左右思量不放心的把原本系在腰间的荷包谨慎的放入怀中,她最喜欢钱了,还是钱比较实在,不过她找谁帮她识字呢?
  门外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的声音传来:“哥哥今日约了司徒舒文比骑射,你若不懂可来问我。”
  “奴婢参见二皇子。”
  “免礼。”萧珞眉清目秀,笑起来分外俊秀可人。
  从袖口掏出萧璟题字的宣纸展开隔了一段距离问道:“二皇子可否慢点帮奴婢读一遍?”
  萧珞手指划过宣纸上一个一个的字读的极慢:“朱丝玉柱罗象筵,飞琯促弦舞少年。”
  琯夷在心里跟着默念虚心的点了点头,屈膝一礼道:“奴婢谢过二皇子,先行告退。”
  院外白梅似雪,暗香浮动,她口中不停重复着那句诗“朱丝玉柱罗象筵,飞琯促弦舞少年。”挑拣了几枝花朵繁盛的枝丫剪了放在木盘中嗅了嗅:“好香。”
  “都剪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错落白梅之中她惊喜交加的抬头:“公公,你怎么来了?”
  “接二皇子去腾龙阁。”李成忱拿起一枝白梅花皱了皱眉,随手丢了出去,“梅,在意在魂在骨。”
  “魂?骨?”她听得渗人打了一个哆嗦嘟囔道,“那不是成精了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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